8小时签30亿尴尬了谁？NBA自由球员制度历时30年沦为皇帝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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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付政浩
体育大生意记者
开市8小时就达成48份口头签约协议，签约金额突破30亿美金！毫无疑问，2019年的NBA自由球员市场是有史以来签约总金额最高、诞生亿元先生数量最多的自由球员大年。并且可以预见到的是，这个夏天莱纳德、杜兰特等巨星的签约结果很可能改写联盟未来多年的实力格局。但站在NBA历史层面来看，今夏自由市场最具有里程碑意义也是最耐人寻味的一点还在于劳资双方达成协议的超高效率。伴随着NBA新的9年240亿美金转播合同在2016-17赛季的全面生效，NBA球员薪水暴涨可以理解，可为什么NBA今年的签约效率也突然变得如此高效？
据ESPN名记马克-斯特恩的不完全统计，NBA各队仅仅在自由市场开启八个小时内就火速达成了48份口头签约协议，签约总金额超过30亿美金，这种超高效率是亘古未有的。而这种“高效”也赤裸裸地宣告了NBA自由市场开启制度的彻底失效。众所周知，NBA一直以来都严禁球队与自由球员在7月1日自由市场开启前商讨签约事宜，违者重罚，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球员会通过各种渠道提前与中意的球队达成协议，不恰当地说，“先上车后补票”、“先怀孕后领证”已成为NBA不可逆转的潮流。
NBA联盟对这种涉嫌违规的行为早就有所耳闻，可惜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甚至今年干脆宣布将自由市场开启的时间提前了6个小时，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但遗憾的是，今年开市8小时就签约30亿美金的超高效率则将球员和球队的违规接触现象彻底摆上了桌面，NBA想要再装作视若无睹都不好意思。君不见，NBA自由市场刚一开启就立时签约消息不断，理论上双方根本没有任何坐下来谈判的时间，这只能说明球员和球队早已违规接触并达成协议，他们甚至连掩饰这点的意识都欠奉。相信随着NBA球星抱团趋势的全面升级，NBA在未来亟需重塑现有的自由球员转会签约体系。
NBA自由球员转会签约体系失灵，导致NBA球星抱团现象争议不断，甚至让NBA动辄就出现“大结局”。这固然在短期内造就了一两支超级球队的短暂繁荣，但对于NBA整个联盟的长远发展和势力平衡却并非好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NBA自由球员转会签约体系失灵的迹象其实也早在过往一些自由球员大年中逐步暴露。
自1988年NBA自由球员转会签约体系正式成型，至今已历时31年。在体育大生意看来，这些年下来，从自由球员整体人数、大牌球星签约人数、签约金额的划时代意义、改写联盟实力格局等多个因素综合来看，包括今年在内，NBA共出现过三次史诗级的自由球员大年，分别是1996年、2010年和2019年。站在2019年的当下，仔细审视1996年、2010年这两大自由球员大年的风云诡谲并加以对比，便可以清晰地总结出NBA自由球员转会签约体系一步步陷入失灵的年代脉络，进而窥测到几分NBA规则失灵的原因。
1996年：“湖人教父”被调查、“神算子”被裁定违规
即使1996年距今已年代久远，但1996年无论从哪个层面来看都是史诗级的自由球员大年。论自由球员人数，那个夏天，共计有超过160名NBA球员需要重新签约；论大牌球星数量，乔丹、奥尼尔、奥拉朱旺、莫宁、加里-佩顿、雷吉-米勒、阿兰-休斯敦、穆托姆博、蒂姆-哈达威、约翰-斯托克顿、罗德曼等十多位全明星球员均需要新合约。
论合同的划时代意义，伴随着NBA电视版权收入进入黄金时代，这一年是NBA真正意义上的亿元合同诞生年，并且还诞生了NBA历史上第一个年薪3000万美金的合同。在这之前，NBA只有1991年状元拉里-约翰逊在进入NBA时签下过12年1.1亿美金的亿元合同，但当时NBA劳资协议条款并不完善，NBA甚至没有新秀合同条款，最重要的一点是，约翰逊的平均年薪不足千万，所以并不受官方推崇和认可。而1996年夏新签约的巨星平均薪水普遍达到了千万级别，其中朱万-霍华德（7年1.05亿）、奥尼尔（7年1.26亿）、莫宁（7年1.05亿）等人的新合同更是直接破亿，而作为当时的联盟第一人，乔丹更是以闻所未闻的1年3040万美元留守公牛队，当然，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当时NBA的顶薪制度尚不完善。
至于改写联盟格局，乔丹拒绝家乡球队尼克斯的诱惑决定继续留守公牛，从而让公牛再夺两冠，进而完成了公牛王朝的第二个三连冠。而魔术队的奥尼尔以7年1.26亿元转投湖人，从而为21世纪初的湖人王朝崛起乃至NBA形成“西强东弱”的大格局奠定了基础。
不过，鉴于那是自1988年NBA自由球员转会签约体系正式施行以来的首个自由球员大年，比如NBA刚刚规定球员合同最长年限为7年，所以球队管理层普遍还没有完全熟悉NBA签约规则。又恰逢NBA在1990年代的国际化战略初见成效，媒体版权等收入进入了高速增长期，NBA对NBA收入增长前景过于乐观，球队纷纷开始肆无忌惮地大手大脚花钱，因此出现了大量有争议的高薪合同。为了争夺球星资源，甚至还出现了一些疑似违规的行为。
比如，当时刚出任新军热火队总裁、主帅、小股东的莱利豪情万丈，在7年1.05亿元续约莫宁后，还四处挖角要组建莫宁、朱万-霍华德和佩顿的三巨头组合。但被尊称为“神算子”的莱利居然算错了球队薪资空间，闹了一个大尴尬。在为朱万-霍华德召开完迎新发布会后半个月，热火却被NBA裁定薪资空间不足以支付7年1.05亿元合同，于是合同被强行判定无效，朱万-霍华德只能重返母队子弹队（如今的奇才队），莱利只能匆匆签约了另一位明星内线P.J.布朗。
此后，佩顿嫌弃热火的薪资空间不足，转而与母队超音速达成了7年8400万的合同，莱利只能退而求其次，以4年1770万续约半个赛季前从勇士队挖来的蒂姆-哈达威，而这份合同低于当时哈达威应有的市场价值，这引来了NBA总裁办公室的问讯。莱利不得不临时在这份合同里增补一份减重奖励计划，在增加了300万-600万美金的奖金条款后，这才勉强过关。
与此同时，纽约尼克斯在游说乔丹时因为担心自己的薪水没有竞争力，干脆违规向乔丹承诺在其退役后可以赠送其球队股权。幸亏公牛老板魄力惊人，砸出了1年3040万的超级年薪方才留住乔丹，尼克斯的违规邀约也没有真正奏效，所以NBA投资人委员会并未对此较真。而因为查无实证，只是媒体风传，最终尼克斯自然只是被NBA联盟罚款以示警告。
那年最受瞩目的转会就是奥尼尔加盟湖人。因为那年夏天奥尼尔跟随梦三队征战奥运会，所以他暂时无暇与魔术队谈判，而魔术队则认定湖人没有足够的薪资空间来争夺奥尼尔，因此放松了警惕，这给了湖人可乘之机。“湖人教父”杰里-韦斯特曾挂名美国男篮顾问，而1996年夏再次退役的“魔术师”约翰逊则是奥尼尔的偶像，于是这两位湖人名宿曾多次前往美国队探营，与奥尼尔逐步达成默契。
湖人在得到默许后开始放手清洗薪资空间，先是在选秀大会前决定用迪瓦茨和黄蜂队交换新秀科比，随后又在7月初甩卖了林奇等几名潜力股，这才腾出足够的薪资空间，双方最终于7月18日在亚特兰大的锐步奥林匹克中心举行了签约新闻发布会。而最神奇的是，魔术队的另一位球星、奥尼尔在梦三队的队友“便士”哈达威居然在事发前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被湖人暗渡陈仓直接挖走了奥尼尔，气愤不已的魔术队向NBA总裁办公室投诉韦斯特违规接触奥尼尔，还向奥尼尔的亲戚行贿。为了搜集违规证据，NBA同意魔术队安排两名私人侦探调查杰里-韦斯特，这一调查一直维持到1997年2月方才结束，自然是没有找到硬性证据。一向爱惜声誉的韦斯特对此耿耿于怀，曾暴跳如雷与大卫-斯特恩多次理论。他气愤之下，甚至连1997年NBA五十周年庆典他本人获评五十大巨星时都拒绝出席致敬仪式。奥尼尔在自传《未剪辑的沙克》一书中曾有专门的文字着重回忆此事。
尽管1996年自由球员大年出现了一些球队和球员涉嫌违规接触的案例，主要集中在大牌球星和豪门球队、明星高管之间，但他们也顶多就是彼此示好。无论是莱利与朱万-霍华德还是韦斯特与奥尼尔都是在自由市场开启后又谈判了良久，这才达成了签约协议。那年自由市场开启后，第一份大牌球星达成签约协议是7月4日尼克斯以7年5600万从活塞挖来阿兰-休斯顿，最后一位大牌球星签约是在9月30日，步行者以4年3600万的价格续约雷吉-米勒。那一年，球星普遍集中在7月下旬和8月初签约。
2010年：詹姆斯召开自由球员峰会 韦德波什经纪人起奇效
2010年NBA自由市场距离当今年份较近，热火组建三巨头的盛况和争议相信很多人记忆犹新。在自由球员人数方面，2010年夏共有超过140名自由球员需要签约；在明星选手们，詹姆斯、韦德、波什、皮尔斯、雷-阿伦、小斯、乔-约翰逊、吉诺比利、盖伊、布泽尔、特科格鲁以及麦迪、奥尼尔、小奥尼尔、汉密尔顿等昔日全明星们则是备受媒体关注的人物。
在合同的划时代意义方面，如你所知，热火三巨头均做了不同程度的降薪，詹姆斯、波什分别与热火签下6年1.11亿美金的合同，韦德则签下6年1.07亿美金的合同，而他们原本可以像乔-约翰逊一样最高可以拿到6年1.24亿美金，凭借着三巨头的降薪，热火成为史上第一支拥有三名亿元球星的超级球队，这种建队模式也引发了NBA内部的热议和效仿。
而在左右联盟实力格局层面，热火三巨头组建之初詹姆斯在谈到夺冠次数时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豪言：“not1 not2…not7”，大有NBA江山万年永固之意，而事实上，组建了三巨头的热火最终连续四年进入总决赛并完成两连冠，也确实改变了NBA的实力格局。此后詹姆斯回到骑士队再度组建三巨头，从而个人连续八年挺进总决赛，尽管在总决赛胜少负多，最起码，东部实力格局的变迁完全取决于他的两次三巨头。
尽管如今热火组建三巨头已经成为NBA当代建队模式的典范，但在当时，热火三巨头从筹划时就引起了广泛质疑。鉴于NBA自由市场尚未开启，球队不得接触球员，于是球星们开始自己聚会商讨抱团事宜。作为泛03一代的代表人物，詹姆斯、韦德、波什、小斯、乔-约翰逊五大全明星甚至迫不及待地在6月初的NBA总决赛期间就开始在纽约聚会自由接洽。消息传出，这被媒体炒作为“NBA自由球员峰会”，顿时抢了正在举行的NBA湖凯总决赛的风头，并招致了时任NBA总裁的大卫-斯特恩的微词：“我很好奇他们聚在一起会干什么，大家一起欣赏韦德的总冠军戒指？我觉得那还不如一起看看总决赛，讨论下如何能更好地提升球技比较实际。”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热火高层在自由市场开启前就与波什有过接洽，但波什和韦德使用的同一位经纪人亨利-托马斯，而托马斯与莱利相交甚笃，这在一定程度上让莱利做事更加游刃有余。所以波什在自由市场开启前就被媒体爆料将铁定加盟热火，对于波什的这一选择全美也都认为理所应当。此后波什在美国时间7月5日就正式宣布加盟热火，并第一时间在迈阿密亮相，进一步印证了波什早就心属热火。
而在波什官宣后，詹姆斯也终于决定加盟热火，并在一天之后的美国时间7月8日在ESPN推出了饱受争议的《决定》直播节目。而据时任NBA总裁的大卫-斯特恩日后回忆称，他在詹姆斯筹备这一节目时就已通过ESPN知道此事，并试图劝阻詹姆斯可惜未能如愿。
此外，早在2006年03一代与母队续约时，韦德、波什、詹姆斯均与各自母队签约四年（3+1形式），据韦德日后透露，这是他们在2006年梦七队集训期间经过协商做出的统一决定，而2008年梦八队的美妙经历让他们更是深信彼此可以一起抱团夺冠。
另一个可以佐证詹姆斯早有有意加盟热火的信息就是，在2009-10赛季期间，詹姆斯突然呼吁全联盟球员都不再穿23号球衣，他本人也将不再穿23号，最终他在加盟热火后选择了6号球衣。因为热火早在2003年乔丹最后一次退役后已经为乔丹退役了一件杂合公牛和奇才队配色的红蓝23号球衣，所以詹姆斯加盟热火只能选择别的球衣号码。而略带讽刺意味的是，在詹姆斯2014年决定重回骑士时，他却将自己当年的呼吁完全忘却，继续穿上23号。
或许正是早有默契，所以莱利从2008年夏天就只肯与其他球员签一到两年的短约，为2010年清洗薪资空间提前做好准备。在2010年夏，莱利为了腾出可以同时签约三大球性的薪资空间几乎将热火更衣室彻底腾空，连榜眼比斯利都被低价甩卖掉，一度，热火拥有合同的球员只剩下持有新秀合同的查莫斯一人。假设对引入詹姆斯没有足够的底气，相信莱利不会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尽管所有人都认定热火组建三巨头绝非仓促为之，更不可能是短短几天就筹划得如此天衣无缝，但无论如何，波什并没有在7月1日自由市场开启第一时间就宣布加盟热火，而詹姆斯更是在接见了热火等六支球队的代表后才宣布正式加盟。所以以大卫-斯特恩为首的NBA联盟高管虽然对詹姆斯、韦德、波什私下商讨抱团事宜表示不认可，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热火提前违规介入此事，所以最终也只能在2011年劳资协议谈判期间试图通过推出超级奢侈税来组织更多球星抱团组建三巨头。
2010年的热火三巨头和1996年湖人挖走奥尼尔相比，显然球队和球员都在自由市场开启前就已经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达成一些默契。但2010年更进一步的地方在于，热火成功通过韦德的球员身份来和詹姆斯、波什沟通从而规避掉了违规风险，这也成为NBA无法阻止的办法。所以，大卫-斯特恩1996年可以批准侦探调查杰里-韦斯特，却在2010年只能对韦德、詹姆斯、波什的“自由球员峰会”嘲讽几句而无可奈何。
当然，从热火三巨头组建开始，到杜兰特2016年加盟73胜的勇士，再到如今杜兰特和欧文早在2019年全明星赛期间就达成今夏抱团的默契，甚至詹姆斯如今在力劝莱纳德加盟湖人，这都体现出一个趋势，那就是，相比于乔丹时代球星之间更愿意彼此对抗，球员转会运作主要靠管理层亲历亲为，新时代的球星们自我掌控命运的决心和能力更强。
如今的NBA球星们往往从青少年时代就经常聚在一起参加各种比赛，佐之以高度发达的社交媒体，自然从青少年时代他们就会结下深厚友谊。再加之，球员往往同属于同一赞助商、经纪公司，赞助商和经纪人也都希望形成更加强烈的集群效应。所以，无论是私人友谊的交流还是经济利益的驱动，都会让他们萌生抱团夺冠的设想，而一旦遇到强敌，更是会不自觉就想一起抱团打怪。这种趋势已经不可避免。
还必须指出的是，NBA资方原本指望着自2011年推出的新款劳资协议来降低球星抱团的意愿，其中最重要的两点分别是：第一、符合制定标准的顶级球员的薪水可以占据全队薪资空间的35%，如此一来，球队往往只能容纳一个这类的超级巨星；第二、NBA推出了超级奢侈税，改变了2011年之前的一比一的奢侈税惩罚机制，转而实行进阶惩罚制度，让富豪老板也不敢轻易触碰超级奢侈税这根红线。
但在克里斯-保罗、詹姆斯为首的NBA球员工会的斡旋下，劳资协议仍然留下了球星抱团的机会，比如缩短球员的合同年限。科比2004年与湖人可以签下最长为7年1.36亿的合同，而詹姆斯在2010年只能签下最长6年1.11亿的合同，而2018年詹姆斯转会湖人则最多只能签下4年1.53亿的合同。合同年限的不断缩短可以让球员和球队组建三巨头球队时更加灵活，一旦前景不妙，兄弟就可以各奔东西，而不至于被长期锁定，只能眼睁睁地被超级奢侈税惩罚而无计可施。
总之，合同年限的缩短，会让巨星每隔三到四年就会成为自由球员一次，而这直接助推NBA自由球员大年出现的频次不断增加。在2010年之前，NBA只有1996年是自由球员大年，但相信随着合同年限的缩短，相信未来每隔两三年就会出现自由球员大年。
当前，NBA球星抱团已经成为主流建队模式，不仅不会招致讥讽嘲笑，反而诸如像利拉德这类甘愿那些独守一队的硬骨头球员反而会被嘲讽“没朋友”、“人缘差”。在这种大背景下，为了抢夺球星资源组建三巨头乃至多巨头模式，各家球队自然要未雨绸缪，提前与球员达成默契，所以早在2018年2月的洛杉矶全明星期间洛杉矶人就知道詹姆斯夏天会加盟湖人，而在2019年全明星期间，媒体们就在盛传杜兰特和欧文已经决定夏天携手前往纽约效力，这些当时流言在当时就开始被ESPN等主流媒体传播并且日后逐一得到验证，这其中的玄机不言自明。
在通讯科技如此发达、各种大腕儿经纪人、超级经纪公司、密友发小、掮客都能代表球星出面交涉的大环境下，NBA对于球队和球员私下违规接触根本就防不胜防，甚至猖狂如“浓眉哥”者在合同还剩两年之际就公然要求交易并指定下家，母队对此却措手无策。如此一来，NBA自由市场开启后才允许球队接触球员的制度早已形同虚设，今年更是上演了“秒签好戏”，NBA自由球员转会签约体系已经彻底失效，沦为皇帝的新装。不过，对于NBA而言，这种自由球员大年的好戏往往能吸引了大量媒体的曝光率，或许NBA会顺应趋势进一步鼓励更多超级球队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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